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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新湖南】后皇嘉树长友兮 晓风南国怀伯夷
——台湾著名散文家张晓风开讲“吃一只橘子”侧记

湖南日报·新湖南客户端(见习记者 何梦君 吴广 记者 徐亚平)

“橘子作为中国南方文化的代表,在中国传统文化中,它象征着忠贞的德行、耐寒的品格、爱国的情怀。我们应该从橘子这样具体细小的生活事物中,了解它背后的文化含义以及精神品格,做到‘格物致知’,进而热爱我们的国家和民族。”11月16日下午,台湾著名散文家张晓风先生走进湖南理工学院,带来主题为“吃一只橘子”的文化讲座。精神矍铄的她与现场400余名师生探寻一只橘子的文化涵义,提出对民族文化和生命价值的独特见解。

张晓风先生生于1941年,江苏铜山人,被台湾的文学批评界推为“当代十大散文家”之一,上世纪60年代中期便以散文成名,著名诗人余光中先生曾称其文字“柔婉中带刚劲”,其散文作品温暖细腻,淡有淡味、浓有浓情,富有人道精神,并蕴含浓郁的爱国怀乡情感。她曾主编《中国现代文学大系·散文》等,其作品获台湾中山文艺奖、编剧金鼎奖、香港基督教文学奖等,有多篇作品入选大陆及台湾中学的教科书。

“我的心像一张新帆,其中每一个角落都被大风吹得那样饱满。”“生命是一桩太好的东西,好到你无论选择什么方式度过,都像是一种浪费。”讲座开始前,两位大学生声情并茂地朗读张先生的名作《地毯的那一端》《只因为年轻啊》,热情表达了对她的敬爱与欢迎。张先生盛赞道:“刚才的朗诵没有刻意煽情,这样很好。我一向认为作家应该真诚地面对读者,避免刻意煽情。”

张先生旁征博引,将橘子在中国古代典籍中的记载娓娓道来,从宗教、歌谣、书法、医药等多个层面阐释了橘子的历史流变和独特价值。“屈原的《橘颂》首次给予橘子以文化象征意义,文中的橘子代表了诗人忠贞爱国的情怀。楚辞又是南方文化的代表,因此橘子成为了南方文化的重要象征之一。”她认为,橘子最初只是简单地用于果腹,后来演变成珍贵的经济作物,再后来成为民族文化的象征。古籍《搜神记》讲述了湖北神农架野人赠送茶农橘子的奇幻故事,多年前,张先生读到这个故事后,对此恋恋不忘,干脆跑到神龙架找寻野人,品尝当地甘甜的橘子。她对一只橘子的深入研究折射出她对生活浓烈的爱意,赢得了现场观众热烈的掌声。

陪同张晓风先生来到现场的还有其丈夫林治平,夫妻俩淡泊优雅的言行引发了师生们的好奇:你们如何对待日常生活的不顺?张先生说:“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,我选择用笑容来对付一切的苦难。我这一生有过很多美好的事,一想到这里,我觉得这一辈子就值得了,就没有必要抱怨了。如果我们深入研究生活中的微小事物,了解它背后的故事和价值,我们会更加热爱生活。”

为什么张晓风先生年事已高,还愿意四处讲学?她说:“有一种树在临死的时候,会将自己根部的养分通过土壤输送给其他的树,以供养它们成长。余生,我也将向这棵树学习,把知识养分输送给别人,送给孩子们!”

“后皇嘉树,橘徕服兮。受命不迁,生南国兮……愿岁并谢,与长友兮…… 行比伯夷,置以为像兮。”这就是屈子歌之千载的橘。“张晓风先生通过一个橘子告诉我们如何热爱祖国、热爱生活、帮助他人,她为师生带来的不只是一堂简单的讲座,更是对生活态度的思索,对文化根基的探索。”湖南理工学院党委委员、组织部长、诗人刘创教授说及此,敬意油然而生。

摄影:亚平 尚琳 梦君 屈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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